他忙伸出手,借着车厢的力道稳住身形,耳边又传来浣珠的急切的声音,和一阵杂乱无序的脚步声。
“小姐,你怎么哭了?”
“小姐,你等等浣珠啊。”
“小姐...”
他身形一怔,微微侧目,从被风吹起一角的车帘处望去,秦央一路小跑,迈过门槛,消失在拐角。
而浣珠紧赶慢赶,却始终没能追上她。
直到她们主仆二人的身影子消失在他眼中,他才把视线收回来。
鲜艳欲滴的石榴籽洒了一地,方才秦央跑下去的时候,是踩着石榴籽过去的。
秦未蹲下身来捡果盘的时候才发现,他下圈的衣摆和鞋子上,被石榴汁水飞溅了好些星星点点。
好半晌,他都没有动作,微微低着头,看着一地的凌乱。
“公子,您还好吗?”
直到马夫开口唤他,他才回神,长叹一口气,起身下了马车。
他走了两步,想起这辆马车是秦央专属的,又忽然折回来,同马夫说:“阿福,马车里的软垫不小心被我弄脏了,你记得换一下。”
“好的,公子,阿福晓得了,待会儿就去换。”
阿福应下后,秦未才又转身往府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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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此一事,他们兄妹二人开展了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冷战。
足足一个月,秦央都没和秦未说过一句话。
就连终日为政事忙碌的秦执年都发现了异样。
每次用膳,这两人都各自冷着一张脸,谁也不搭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