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牙一咬,心一横,管他会不会回答,问了再说。
霍无羁也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,自顾抿唇低笑一声,又说:“我就猜到你会问这个问题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走了过来,绕到她身后,用皂角洗了手。
“给,擦擦。”
温予眼疾手快,从一旁取下手帕,待他洗完手,殷勤递了过去。
霍无羁才接过,不等他擦拭,温予一眼便看到了他掌中那道已经被鲜血染赤色的布条。
“你...你怎么受伤了?”她问。
“昨晚练刀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,无妨,小伤而已。”话落,他忙用手帕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,将那只伤手背到了身后,不愿再让她看到。
她还想说些什么,朱唇才启,却又被他抢了先去。
他总是能根据她细微的动作来预料她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晓你不吃姜吗?走吧。”
不等温予反应过来,那已经攥上了她的手腕,抬步走了出去。
温予见状,连忙追了上去。
他从来不喜欢向人诉说他的苦楚,昨晚和秦未饮酒夜话已然是破了例。
她紧跟着他的脚步,忙问了句:“去哪呀?”
“边走边说,先回去给你上药。”
就这样,轻而易举地,霍无羁把话题转移到了她感兴趣的问题上。
温予的视线,从他的背影挪到了他攥着她手腕的手指上。他的手指纤长,指节分明,半点不像习武之人的手。
虽是攥着她的腕子,但却是隔着冬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