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,他清楚感觉到胸腔内的那颗心脏,都跳慢了一拍。
“阿予,你怎么来了?”他放下长勺,绕过灶台,朝她走来。
一边走,一边伸手把挽起的袖口放下,遮住手腕上的那道烫痕。
他走得很疾,衣带裹挟着鸡汤的香味,快步来到她面前。
温予单是嗅着,就觉得饥肠辘辘。
昨晚临睡前,她秉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原则,吃了很多。
现在,她置身于满是鲜香的厨房门口,肠胃不争气蠕动叫嚣起来。
她强忍着吞了吞口水。
对上他那双满是真诚和欣喜的眼睛,温予将打好的腹稿忘的一干二净,满脑子都是他昨晚说过的那句话。
“我...我来找你换药啊。” 说完,她抬起那只伤手,往他眼前晃了晃。
许是包扎用的布条没有纱布柔软透气,早在睡梦中的时候,就被她无意识蹭开了。
洗漱的时候,她嫌麻烦,就把布条一层一层扯开了。
药膏和汗渍混杂在一起,浸入伤口边缘,这便是她才睡醒时感到阵阵刺痛的真正原因。
她没忍住,用清水洗了洗。
也不知是冻的,还是刚才沾了水的缘故,又或者是因为她的身体不适合古法炮制的药膏。
如今,她大半个掌心都泛着红。明明只是一点小伤,看起来尤为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