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无羁看着她的掌心,一时哽咽。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。
伤口呈深浅不一的月牙形状。
只能是用指甲掐的。
他又看了一眼她的手指,指尖还沾着些许血渍。
温予见他攥着她的手腕不说话,轻说了句:“小伤,没关系的。”
“好在,伤口不是很深。又是左手,不影响日常生活。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话,只是他的声线闷闷的,听起来有点不开心。
霍无羁松开她,站起身,又说:“我去拿药,你先慢慢吃。”
温予点头,目送他出门。
这一次,霍无羁回来的很快。
他把整个药箱都提进来了。
全程,他默不作声。
全程,他的动作都很轻柔。
全程,他都很专注,安静替她清理伤口,上药,包扎。
不知道为什么,温予看着这样的他,忽然有些心虚。
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。
明明受伤的是她,疼的也是她。
但看起来,好像他比她还要难过。
‘难过’这个词映入她脑海的时候,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烛台倒映的零星光影打在他脸上,他满是攻击性的下颌线都显得柔和很多。她正看着他的侧脸出神,他似是察觉了她打量的视线,猛然抬头,转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