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或者,是那本拍品介绍书?”
温予兀自嘀咕了一声,随即,她将那段小字默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想起刚才他关门时喊的那声‘兄长’。
她脑袋飞速运转,试图用就目前而言仅仅得到的三言两语的信息来理清一些事情。
如果刚才那个男人,真的是古卷上记录的那位定北王霍无羁,那刚才敲门的那位,有没有可能是秦未呢?
尽管温予觉得这一切有些疯狂,但她脑海里还是不可抑制地冒出了这个疯狂到有悖于常识的念头。
当她意识到她的想法有多离奇后,她又这样说服自己:“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经历这些了,这个世界上,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。”
“定北王霍无羁,字懈北。懈北?”
温予盯着炭盆低喃一声,总觉得这两个字在哪里见过。可她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这两个字。
干脆不想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现在的首要任务,就是她要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,然后活着回到自己的世界。
炭盆在侧,她的身体在逐渐回温。
她从床上下来,光脚站起身,及地的氅衣披在身上,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的一瞬间,一阵不同于她沾染在身上的梅香的栀子花香飘了出来。
正如霍无羁所说,这一排的衣柜里,全是冬衣,而且是被栀子花香薰过的全新的冬衣。
最让温予惊讶的是,这些冬衣的色系,几乎和她家里衣帽间的衣服色系一样。
除却简单的黑白灰三色,便只剩下紫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