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珩跪的腿都有些酸了,他正想站起来,余光瞥到一旁的三人,他们像是被石化了一样,整个人都怔住了,根本没有谢恩起身。
他们三人还都沉浸在徐成方才的话中,久久不能回神。和往年相比,今年的一甲的赏赐也太丰富了些。
乍一听起来,崔轻云的赏赐与前两个相比,要少很多,甚至也没有赐天子姓给他。
但他心里却并没有很失落,甚至有几分窃喜。更何况,他是他们这一支的独苗,他才不屑于什么天子姓。
和另外两位相比,同样是正三品,他是唯一一个武职京官。新晋的武将,想要加官进爵并非易事。
要么,赶赴塞外用身家性命博功名。要么,便是留京任职。但大多数新晋武将,若非朝中有人,是很难留在京城的。
一甲一名是宁国公家的公子,自小锦衣玉食,于万千恩宠下长大的。一甲二名又是秦太傅和祁将军的爱徒。
虽说崔氏一门在清河也算名门世家,但同他们二位相比,便显得逊色很多。
可偏偏他们两个被皇上的一纸命令遣去边境,反倒是他这个没有根基的,留在了京城。
他在清河时便听闻,咱们的这位皇上,素来不喜朝中大臣结党营私。再加上近些年,关于宁国公仗着他平乱有功,便不把皇亲国戚放在眼里的传闻比比皆是。
莫非,这传闻也传入了皇上耳中?皇上也开始忌惮起宁国公了?
不单单崔轻云这么想,就连一旁的霍珩心里也是这般琢磨的。西南、北方均为边境要塞,环境恶劣不说,还常年有敌军来犯,委实说不上是一个好差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