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成见状,连忙站起身,抬臂抹去眼泪,站到霍循身侧,搀扶着他的胳膊。
“殿下,小世子他...他...”祁放脑袋低垂,根本不敢看霍循的眼睛。
看着他如此难以启齿的模样,霍循一切都明白了。他忽觉胸口一阵疼痛,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一口气没提上来,直挺挺向前倒去。
“殿下。”
“主子。”
这一刻,霍循的身子似有千斤重,徐成怎么拉也拉不住,眼看着他擦着祁放的右肩的伤口滑落在地上。
两日后,霍循悠悠转醒,只徐成一人在身侧照料。见他醒来,喜极而泣:“主子,你可算是醒了。”
徐成喂霍循吃完药后,忽然想起一直跪在殿外的那个人,说:“殿下,祁侍卫长...他还在殿外跪着呢。您昏迷期间,他便一直跪着,滴水未进,其间还冻晕到了好几次,怎么都劝不走,你看要不要见一下?”
霍循微微怔神,薄唇轻启:“请他进来吧。”
“好。”徐成帮他穿好衣袍,鞋袜,又用玉冠束起他那头稍显凌乱的发丝后,才把祁放请进来。
跪了两日,祁放的腿早已麻木。
他由徐成搀扶,颤巍巍走到霍循面前,重新跪下,将持着长剑的左手立于身前,说:“殿下,小人有负殿下重托,弄丢了小世子殿下,愿以死谢罪。”
话落,不等霍循反应,他左臂微微施力,唰的一声,利刃出鞘。祁放把剑鞘发放在地上,一把抽出长剑,反手置于项颈间,利刃把脖子上的肌肤都划破了皮,汩汩的鲜血顺着利刃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