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她一身单薄睡袍,在刑台上的莫名经历了一遭凛风冽雪的吹打,差点把她冻死。到现在她想起那种感觉,四肢都有些发僵,根本吹不得冷气。
现在,她尤其喜欢这种浑身燥热又有些冒汗的感觉。浑身热乎乎,让她心安。这样,至少可以说明,她还活着。
晚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,打在人身上,一阵清凉。
温予拉上窗帘,关了灯,戴上眼罩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。她睡眠质量向来很好,可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一闭上眼睛,她就会想起霍无羁,想起羊皮古卷上那段小字,和她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有悖常理的事情。
温予总觉得,有些隐隐出现的线索,被她给忽略掉了,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。
临睡前,她把羊皮古卷重新卷起,填入刀杆。那尊塑像,也被她重新包裹好,装入箱内。
经过比对后,温予无比确信,她花了一百多万买下的这尊金身塑像,不是关圣君,而是羊皮古卷里所说的那尊用他的骨灰制成的小像。
但她并没有觉得晦气,反而心里有点怅然。如果他的一生,真的像古卷里小字写的那样,也太凄苦了一些。
凌晨四点多钟,东方既白,温予才堪堪睡去。
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诡异的事情,大脑皮层过于活跃。这一觉,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稳。
梦里,她也像霍无羁一样,被铁链紧紧缚着,衣衫单薄,被人扔在雪里,静等着砍刀落下。画面一转,一身血污的霍无羁拦在她面前,穿着金丝绣鞋的林琅,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