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青城的另一边,西府墅区一幢独栋古式小楼内。
地下一层,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极简设计风格的房间内靠墙一侧的桌案上,摆着一把长柄偃月刀。刀身被擦得锃亮,没有半点灰尘。
房间正中央的书桌前,坐着一个男人。他穿了一身春夏款的高定睡衣,通体素黑,除了袖口和衣摆处绣了一圈纯白丝线外,通体没有半点花纹样式。
稍显凌乱的发丝,垂落在他眉骨处。他半垂着眼眸,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,斜打在他轮廓分明单的侧脸上,映的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,举手投足间,颇有些矜贵世家公子的韵味。
桌案右手边,摆着调色盘,男人尾指不小心沾染了一团黑色染料,他却丝毫不在意。
他正专注画着一幅人像。
画纸上,漫天飞雪的背景下,女人顶着一头慵懒卷发,身着一袭黑色睡袍,光脚走向趴在地上的那个浑身血污的男人。
最后一笔,他沾了一团红色染料,刑台上的积雪被染红了大片。而画中的女人,不是温予又是谁。
如果温予此刻在场,定能认出他画纸上的内容,整理更多汁源,可来咨询抠群幺污儿二漆雾二八一正是她刚才经历过的,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相信的有些荒诞又怪异的场景。
不单单如此,如果温予此刻在场,也一定能认出作这幅画的男人,正是她苦觅了多日的救命恩人——霍家三公子,霍懈北。
也是那个长得和刑台上被砍掉脑袋的男人一模一样的人。
他盯着那画看了一会儿,拿起狼毫,沾了黑墨,在画纸上提了名:《无羁》——霍懈北作。
霍懈北看着那画,轻声自语:“无羁,多美好的词啊。可惜...”
可惜,那一世,他始终没有像她祝愿的那般无拘无束的活下去。
忽然,他身后那张桌案上,发起一阵小幅度的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