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老臣求你,饶霍无羁一命吧。”
“陛下,求你念在与他尚有同袍之谊的情分上,饶他一命。”
“陛下...”
每句话落,秦执年都叩一个头。
几个时辰下来,霍珩已经数不清他到底叩了多少个。他甚至不敢抬眸去看一眼,因为秦执年的额头此时已经是鲜血淋漓。
但他丝毫没有要停.下来的意思。
未时二刻,一辆马车自宫门口停.下,林琅掀帘下来,手上还提着一尊红木锦盒。
此时风雪正盛,鹅毛状的雪花落在脸上,宛若刀割一般,打的生疼。
林琅却丝毫没有慢下脚步,他冒着风雪,直奔御书房而去。
御书房前的檐廊前,林琅顿下脚步,拍落肩膀的雪花,垂眸瞥了一眼手上的红木箱子,长吁一口气,正准备推门进去。
忽然,耳边传来秦执年的声音。
“陛下,北疆时局正乱,需得仰仗定北军。霍无羁一死,定北军群龙无首,苍狼必将举兵南下,届时天下必将大乱。此时绝非是动霍无羁的好时机啊,陛下,老臣求你,饶他一命。”
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,像只破锣。
“霍无羁已生谋反之心,如若朕今日不杀他,来日他要的,就是朕的天下。”霍珩合上被他拿了好几个时辰的奏章,狠狠一摔,抬眸,直视秦执年,眸子里满是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