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兆清:【两个都睡了。殿下一切都好,吾儿...】
写到这里,他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。霍懈北忍不住好奇心,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这位一天也没有相处过的老父亲,却发现他的眼眸中蕴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【如何?】
【吾儿...也好,只尤喜夜啼,扰吾妻安眠,愁煞人也。】
写完这句,詹兆清又摇着头无声笑了笑。
霍懈北看着这样的他,心中忍不住暗想:他应该会是一位好父亲吧?他一定是一位好父亲。
顷刻,詹兆清敛起笑容,又在地上写道:“先生可知京中现状?”
霍懈北冲他摇摇头:【不知。无论结果如何,恳请务必保护好妻儿。】
詹兆清:【自然。】
霍懈北手一顿,又继续写道:【和你自己。】
詹兆清愣了愣神,正准备下笔回他一句。忽然,他的胳膊一把被霍懈北抓住。
霍懈北神色微变,轻声叮嘱了一声:“有人来了,他们脚步很杂,不止一个人。”
詹兆清瞬间紧张起来,他寻了一圈,最后把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棍子握在了手里。
“而且,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很重。”
话音未落,竖在灶台的赤星忽然震颤起来,它应该也是嗅到了血腥的味道,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破布中涌出。又因为日光太盛,消散在空气中。
他正准备去拿赤星刀,温忽然予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,口中呢喃不断。似乞求,又似在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