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光着脚,一袭红衣,在亭子中央舞着剑。男人一身玄衣,浅笑抚琴。目光温和,一直看着女人的背影。
海平面上,鸥鸟振翅,三两只海豚追逐着一艘小舟嬉闹。除此之外,两位白衣少年朝着仙山踏浪而去,他们手上还提着才从海里打捞出来的银色海鱼。
而仙山之巅的一处断崖山,还有三位白衣少年正在练剑。
不知是因为绘制这幅画的人功底很好,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,温予单单是看着,就觉得身临其境。
她的眼前,似有浪花在翻滚。耳边,隐隐传来古琴叮咚作响的弹奏声。
最让她诧异的,还是剑气。
她目不转睛盯着断崖上的四位白衣少年看时,剑气扑面而来,刮得她肌肤生疼。她想挪开视线,却发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阿予,别看。”
她看得正出神,一只温厚的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。一阵心悸之后,她恢复了正常。
温予定了定心神,问:“这幅画也有什么玄机吗?”
“这幅画里蕴含了无妄的念力。你没有什么修行,又是第一次看,抵抗不住也很正常。”
霍懈北一手捂着她的眼睛,另一手强行掰过她的肩膀往一旁走去,避免她再被画中的念力所扰。
过了断崖后,他松开了手。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一瓶用梅花淬炼而成的花露,倒在指腹,在温予的眉心及人中各点了一下,随即又说:“这下,你可以继续看了。”
刚才那阵凌厉的剑气犹在,尽管霍懈北这样说了,她却是不敢再往断崖那处看,转而看向亭子里的那对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