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予,走了。”
话落,霍懈北又重新退回到她的身边,换成左手持刀,右手去牵她的腕子,带着她一起踏上了梅花为引,轻风为骨的阶梯。
温予紧跟着他,一步,两步。她在心中默默数着,他带着她在花瓣阶梯上一共行了九步。
期间,她也曾垂眸向下望去。脚底却并非是刚才看到的鹅卵小路,而是荆棘遍布的万丈深渊。如果不是霍懈北牵着她,她怕是会因为恐高而失足跌落。
她的腿脚甚至有些发软,身形也跟着颤了又颤,却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,追问道:“我们脚下的悬崖,也是障眼法吗?”
闻言,霍懈北脚步一顿,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也仿佛生出一道裂隙。转瞬,又恢复如初。
他微微侧目,冲温予摇了摇头,说:“不是障眼法,一旦跌落,便会粉身碎骨,万劫不复。”
温予听着,总觉得他这句话的背后,还隐藏着一些莫名的情绪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她继续问。
话落,温予只觉得,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的力度忽然大了很多,攥的她腕骨都有些疼。
这下,温予更加笃定她刚才的猜测了。
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。
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,就像她也有关于父母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一样。所以,就算他不说,她也不会去强迫或者怪罪于他。
就在温予以为他会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的时候,他忽然开口,说:“因为很久很久以前,我曾不慎失足跌落。粉身碎骨的那种痛处,非常人所能承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