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懈北叹了口气,把装满了钱钞的钱包扔到了床上,余光瞥到床头柜的座机,彻底放弃了再去买一个新手机的念头。
但是,他还是决定要下楼。
他和温予出来的急,除了身上的这件衣服,再没有别的可以换洗的衣服穿。他开车过来的时候,隐约看见隔壁不远就是一个综合性的大商场。
他倒是没关系,一个大男人还能凑合凑合。关键是温予,她身上那件礼服实在是不适合日常穿。
说干就干,他脱下浴袍,穿上衣服,拿着钱包出门了。他前脚出门,他房间床头柜的座机就响起来了。
可惜,他没听见。
“怎么不接电话啊?洗澡去了?”温予坐在床边,对着已经断了线的座机,自言自语。
四十五分钟之后,霍懈北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。
出了电梯后,他甚至没有犹豫,抬脚便往温予的房间走去。
走了两步路后,他又忽然顿下脚步。目光在兰弥生的房门上扫了一圈,无奈叹了口气,转身折返回自己房间。
他是真的拿兰弥生没有办法,尤其是在他见过舅舅之后。
他甚至忍不住暗想:
如果在西州的时候,舅舅和娘亲只是寻常人家的一对兄妹,而非生于帝王家。那他的父亲母亲就不会死于那场灾祸,舅舅也不会满心都是朝政,一生无妻无子。
如果不是那场宫变,那他和兰弥生或许早就该相识的。但现在也不算太晚,至少命运还是让他们遇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