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没看到停车的地方。”说这话时,霍懈北神色未变,语气未改,一脸的坦荡,丝毫不像作伪。
其实,他说的也算不上假话。他的确是看都没有地面上的停车位一眼,径直开到了地下车库来。
“光线暗也没有关系,一切有我呢。我牵着你走,定不叫你摔跤。”
话落,他寻了一处正对着电梯口的位置,停好车,绕到副驾驶一侧,拉开车门,朝她伸出手。
温予一手拎着包,另一手攥着他的手掌,身形利落,动作流畅。
霍懈北恰时看出不对,不等她的脚尖落地,他又一次嘱咐道:“小心一点。受伤的那条腿先不要用力,慢慢落地。”
闻言,温予的身形一怔。她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经他提醒,她的动作终于和缓下来。
“没关系,冰敷之后,又休息了这么长时间,已经不...”
话没说完,她已经站到了地上。尽管她的动作很轻,但脚踝那处还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温予蹙起了眉心。同时,霍懈北感觉到,攥着他手指的那只手的力气陡然增大。他的手指甚至有些隐隐作痛。
于是,他的眉眼也皱成了一座峰峦,问:“很痛?”
她摇摇头,说:“可能是才下地的原因,还有一点点痛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说这话时,尽管她神态轻松,眉眼也已经全部舒展开来,可她攥着他的那只手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卸去。
所以,对于她刚才话里的‘一点点痛’这几个字,霍懈北表示怀疑。
除了‘痛’字为真,其他几个字应该是她来敷衍他的说辞。
其实,疼痛感也只是在落地的一瞬间。站稳后,便不觉得有多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