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霍懈北却想离她更近一点,哪怕只是她的一个脚尖。紧跟着他就又上前一步,脚尖几乎抵着她的。
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的反应。
果然,她微微蹙起了眉。
霍懈北刚想劝她不要皱眉,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没说出来。
尽管一切他都还没有和她说清楚,可对于温予而言,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,从他亲口承认的那一刻起,他就是霍无羁。
她不了解霍懈北,可霍无羁,他的一举一动,一颦一笑,她都无比熟悉。
她注意到他启合不定的薄唇,抬了抬下巴,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说这话时,她的眉眼已经重新舒展开了。他低笑一声,说出了此时内心唯一的想法。
“想要感谢刚才那阵风。”
温予不得不想起刚才他看她的眼神,面上一燥,看他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幽怨。
“还不是你...”
触到他那头利落的短发和挺阔的现代装,温予忽然止了声。她忽然意识到,尽管他是霍无羁,可他又不仅仅是霍无羁。
在她身上留下欢好痕迹的霍无羁,血肉早已消散,所有骨血混在一处才塑成那么一尊小像,如今正安然存放在她的卧房里。
如果她猜得没错,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体里,正存放着‘他’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