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庆幸。
同时,又有点生气。
她气他的隐瞒,气他的不相认,气他所做的一切决定。她不由得想起才从西州回来的那个晚上,一整夜,她几乎是以泪洗面。
想起这些,她更加生气。
须臾,气性大过庆幸。温和被收敛,她整个人都冷了起来。
霍懈北一步一步走近她,看着她逐渐低沉的神色,他的心也跟着忐忑起来。
“你究竟是谁,霍懈北还是霍无羁?”她仰着头,看着越来越近的他,连嗓音都透着几分疏离。
她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,更别提用这种语气喊他的名字了。
霍懈北彻底慌了,他步子迈的更大了些。
以往,看着他这张脸,温予总能心平气和。可现在,他越是靠近,她就越是生气。
没有任何思考,她顾不得周遭人的视线,几乎脱口而出:“请你不要靠近我。”
在距离她还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,听到她这么说,他骤然顿住了脚步。请字都说出口了,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生气。
尽管她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,但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说出来,想来她的气是不会消的。
她如今正在气头上,霍懈北不敢去驳她的话,只好停下来,回答她刚才的问题。
“无羁,我是霍无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