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在心里暗暗腹诽了句:好心当成驴肝肺。
药罗葛·比战紧紧拽着她的胳膊,沿着河道往前走了好一段路。
他不仅步子迈的很大,她踉踉跄跄才能勉强跟上不说。就连手劲也很大,温予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开。
他反而又比刚才更用力几分。
她皱着眉,一边挣扎,一边喊了声:“松手,你拽疼我了。”
药罗葛·比战闻言,脚步一顿,手上的力道消了几分,却依旧没有松开她,保持在一个攥不疼她,她又挣扎不开的力度范围内。
温予不想与有丝毫的肢体接触,就在她准备把手臂从他掌中抽离出来的时候,他忽然顿下了脚步,把弯曲的食指往唇边送。
一开始,温予并不知道他停.下来要做什么,直到她听到了一声绵长的响哨,她才知道,他是在找马。
旷野无边,回应他的,只有风。
前半夜的时候,马儿还在河边悠闲饮水。他不过是打了个盹的功夫,马儿就跑远了。
一定是那头狼,把他的马儿吓跑了。
药罗葛比战愤然,用回鹘话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他说的蹩脚汉话温予勉强能够听懂,可古回鹘语她却是一窍不通。但从他的语气也能听出来,一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早在狼吼声传来的一瞬间,温予便听到一阵略带慌乱的马鸣。她是亲耳听着它跑远的,但她没有告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