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予的头脑还有些恍惚,后颈的酸痛感也依旧存在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,她有点搞不清楚,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。
借着皎洁的月光,她隐约可以看见,身前不远处,是一条急流的长河。
她背靠着一块大石,被人扔在河边上。
水流打湿了她的鞋袜和裙摆,刺骨的凉意从脚心传入身上每一寸肌理,她整个人清醒不少。
温予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。
她先是在宴席上嗅到了一阵异香,后又寻到了燃着异香的熏炉,不等她反应过来,她又看到了伪装成丫鬟的那个刀疤脸和小太监。
再睁开眼睛时,她就在这里了。
她是在郡守夫人的生辰宴上,生生被人掳来的。
明明她和园子的其他宾客共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,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迷晕了?
她记得清清楚楚,她感到头晕眼花的时候,园子里的其他女眷都坐的笔挺,或持著慢食,或举杯畅饮,丝毫没有被那股迷香给影响。
难道是酒水和餐食的问题?
满园的宾客,只她一个人没有用那些酒水和菜肴。
可他们怎么知道,她不会动几案上的食物和酒水呢?
除非,他们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她。
想到这里,温予忽然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同时,她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。
不对,不止是她。在园子里忙活的一众丫鬟们,也没有吃喝。如果迷香的解药真的在餐食里,那些丫鬟怕是也要晕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