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有叫醒我?”尽管她只是腿麻,他也有点心疼。
如果她把他喊醒,煮醒酒汤的人,就是他了。
那么,她也不会腿麻了。
不等温予回答,他忽然抬起头来,问:“可是头疼了?”
霍无羁说这些话时,无论是神色,还是口吻,都带着万分的歉意。
宿醉的后果,他是清楚的。她一定是睡醒后头疼到不行,所以才会想要去煮醒酒汤喝的。
温予刚想开口说话,又听到他说:“抱歉,都怪我,昨晚纵着你喝了太多马奶酒。”
还有,不顾你的伤心,仍固执套了你那么多话。当然,后半句话,他是在心里暗暗说的。
这个道歉,比以往哪一个都更为真挚。
反倒是温予,听了他的这些话,心里的那点异样情绪更为浓郁了。
“好了,已经不麻了。”她趁着他说话的间隙,连忙把腿从他的腿上挪了下来。
她脚心的伤口已经上过药了。
可经他刚刚的一番按压后,她隐隐觉得,鲜血又把药粉浸透了。他嗅觉一向灵敏,她不想他嗅出异样。
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再说了,昨晚的马奶酒,是我非要闹着喝的。跟你没关系,你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说完,她长臂捞过桌案上的食盒,说:“我已经好久都没煮过醒酒汤了,也不知道好不好喝。我特意给你煮的呢。趁汤还热乎,你尝一尝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