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野:“嗯?”

方彧:“您为什么总知道别人在想什么?”

裴行野哑然:“哎呀,难不成这是件好事吗?”

方彧:“怎么不是好事?多有用的技能啊。我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大的痛苦,就是总猜不出别人在想什么——如果我能搞清楚肯雅塔的思维模式,或许奥托也不会遭此一劫。”

裴行野深深看了她一眼:

“一颗行星有它的寿命,奥托是寿终正寝的。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
方彧愣了愣:“……您又知道我在想什么。”

裴行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。

正此时,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
哐哐哐!干净利落的三下。

“对不起,你们谈完了吗?”一道慵懒冰冷的声音。

虽然他问的是“谈完了吗”,但裴行野很清楚,这是因为安达从小受到刻板的训练,本能地讲礼貌,他内心的实际含义大概是“哔——你们有完没完了?”

裴行野立刻收住话头,起身开门:“怎么了?”

“总长。”安达没好气道,“回信了。”

裴行野眉梢一跳。

方彧虽然匆匆“营救”了总长先生,但还没来得及谈条件。

——绑匪绑架了人质,扔在自家车库里,却因为太忙,一直没有谈赎金问题。

按理说,安达早就该计划着去和巴特蒙好好谈谈了。可不知为何,他对见巴特蒙这件事,一直非常回避。

前不久,在拖无可拖之际,他才咬牙给巴特蒙写了封正式的书信,极其隐晦地提及了政变之后的很多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