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脸一黑。

门被推开,安达二公子揪着法尔希德,两人一起滚进来。

魁梧健壮的法尔希德被长豆芽般的安达岚川薅着,却十分驯顺地拧着身体,恨不能把领口递上去,只担心二公子拉紧了手疼。

方彧和洛林对视一眼:“……”

法尔希德只看着方彧笑:“您看,哎呀,您看?”

方彧知道,法尔希德是既要又要——既想办事,又不愿意得罪二公子。

她冷下脸:“安达少校,松手。”

安达岚川:“他侵犯我的隐私,他特么还要翻小爷的垃圾桶呢——”

“松开准将先生,让他查。不许自称‘小爷’。”

安达岚川不情愿地松开手,嘴里仍说:“凭什么?我又没犯罪,凭什么查我?他们把我当奴隶一样——”

“闭嘴。”方彧没好气地呵斥,转过头来,“法尔希德准将,既然是安达少校的房子,咱们一起去看看吧。”

法尔希德巴不得有个人替他制住二公子:“那敢情好,您请,您请——”

三人一起踏入二公子卧室。

方彧先吓了一跳。据帕蒂说,她“搞了点特殊化”,没想到是这么个搞法。

——这哪里是军队,简直是把五星酒店总统套间搬过来了嘛。

她没有要求大家都艰苦朴素、吃苦为荣的兴趣,但也担心差距太悬殊,会搞得人心不定,影响团结,更影响安达涧山的风评。

过后一定要想办法,让他减减才行……

方彧满腹烦心事,心中躁得慌。

此时,已有几个人蹲在各处搜查。二公子一化妆台的瓶瓶罐罐皆遭毒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