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达冷笑:“每天玩文字游戏,真是没意思。联邦成天琢磨着怎么把人关进狗洞。”
方彧一怔。
她忽然想起,安达说过他讨厌奥托——其实说不准,他还藏了半截话在肚子里。
他真正讨厌的,不止是总刮风下沙子的奥托,而是联邦这个迟钝、谨慎的美人儿本身。
仔细想来,与很多“正常”的联邦人不同,安达其实从未对他们的宿敌——叛乱军——表现出情感上的排斥。
或许他宁愿生在穷困落后的叛乱军控制区,失去他那只纯白色的大天鹅。
……当然,这种念头注定永远只能留给他自己。
方彧隐秘地看了安达一眼——他正不耐烦地要挂通讯,金光熠熠的发丝垂落额角,明艳华美,如油画上的人物。
就如同她也不敢当着安达的面,称赞他长得“病弱柔美”“符合女凝”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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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的“座谈会”上。
方彧和教宗陛下施施然于牌桌前落座,一个按照吩咐牢记“垄断经营”“武装叛乱”和“复.辟.帝.制”三张王炸,另一个则……
教宗陛下只听了几句寒暄,便真假不明地抚胸大嗽,匆匆离场了。
因而,主持谈判的变成了一位白衣主教——是个苍髯白发的老头。
当方彧提出政府部门介入监察时,他大惊失色:
“那是鄙教的教堂啊——您让政府部门监察一个无害的、小小的教堂,这种场景前所未见、前所未见——是不是有点太过冒犯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