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彧一愣,藏之不迭,脱口而出:“啊,我、我……我看着催眠的。”

安达挑眉:“还有批注——虽然看不懂,画得像二维码。”

方彧急忙摁灭屏幕。

安达看看被熄灭的屏幕,又看看方彧的脸:

“行野都从来不看。我如果逼他看,他的表情总像在吃大粪,实在太打击人。”

方彧默默挠了挠头:“……”

这似乎是个拍领导马屁的好手法,但她还是不愿意向安达坦白,自己买过对方全集、还拿笔画得乱七八糟的事——

更何况有几本太贵,是她非常无耻地到处搜寻下载的盗版。若被安达发现了,他还可以起诉她。

“看来你比你表现出来的,要更佩服我呀。”安达笑说,“需要我给你签个名吗?”

方彧真诚道:“您已经够自信了,真的不需要再发展了。再说,您签名的公文我这里不缺,而是太多了,好几大GB,我的光脑都被拖慢了……”

“你如果担心,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。”

安达突然打断了她,语气平静。

对方的思维太跳跃,方彧愣了愣:“……啊?”

安达调整了姿势,闲适道:

“与其换人露怯,不如卖他一个面子,装作是你主动出面保下瓦尔哈拉的样子——这样,你在无量子兽公民中的口碑也能好一点儿,对以后有好处。”

方彧:“可这样就达不到目的了。”

安达笑了:“我从不想彻底关停瓦尔哈拉——它是匹脱缰的野马,很有用,但太不受控制。”

方彧了然。

以安达的性格,绝非厌恶“瓦尔哈拉”身上那种宗教性的神秘感、科幻般的未来感,而仅仅是排斥失控感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