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愿,姐姐能看到。”
黑衣女子看着竹筒缓缓沉入水底,不见了踪迹后,才返身上马,一路疾驰,离开了林子。
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。
沈凌在皇宫里已经被闷了二十天了,表面上是新晋漠北王,实际和质子没有什么区别。
甚至,还不如以往做质子时,满金陵城乱逛来得逍遥自由些。
这日,皇帝设了家宴,也一并将他邀请在列。
临出门前,沈凌故意往身上撒了些胭脂水粉,香气熏人。
他脸上挂着幅烂泥扶不上墙独有的颓废,吊儿郎当的迈出所居住的思齐宫。
一进乾清宫,大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“这是涂了多少粉啊,怎么那么香?”
沈凌看到了皇帝和皇子们对他投来的目光里,除了嘲笑,便是鄙夷。
他很满意,假装什么都不知,朝正殿上方的皇帝,恭恭敬敬的跪拜了大礼。
“沈凌拜见陛下!”
睿帝扇了扇鼻子,抬抬手,示意他坐在距离自己最远的位置了。
没办法,原本想做个样子,将他安排在下属第一个位置的。这股子廉价脂粉的气味,太倒人胃口了。
沈凌屁颠屁颠的坐到最后一个位置,一抬头,发现旁边还空了一个。
他猜到,那是最不得宠爱,六皇子的位置。
这位皇子,母亲是民间女子,无根无基,入宫十几年来,才熬到个贵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