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谋已久的利器刺歪了。
尖锐的烛台。
利器的声音穿过厚厚毛毯的,尖端刺入地板上刮出尖锐的声音。
那个声音像是瞬间刺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一样。
“快!”
“快!快快!....”
“快把两人分开.....分开.....”
保罗的衣袖上、后背衣服上、一双双拽的全是手。
甚至是因为他突然近距离的暴起杀人,而下意识薅住他灿烂金发的粗鲁手掌。
他们像是黑暗中密不透风的牢笼,又像是拴在野猫儿脖颈上的枷锁一样。
粗粝掌心上的老茧挂着头发拽的保罗生疼。
同时那些死死揪住衣服的手,到底也是限制了他的突袭行动,手臂和脊背都被人硬生生扯着。
死死捏在掌心里的银质烛台刺不下去。
保罗本来就是现在困境中,如今连弄死这个可耻的偷盗者都没有办法捅死,又联系不上茉莉的身影。
周围阴暗的城堡仿佛瞬间变成地狱一样。
“‘艾米丽’小姐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知道您受了伤害,但是无论怎么说‘安妮’小姐的问题,都只能有大公爵能处决。”
“您不能私下对他动手....”
最起码不能闹到明面上来。
马尔斯享受被圈禁的笼中鸟围绕自己病态疯狂的争斗。
变态老公爵沉迷这种血腥游戏的前提是为了,消磨这些被这段羽翼的金丝雀对自己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