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斯内普”看不到她,她也看不到自己,三个人交织在不同的地点,却一起经历了很多。

斯内普从开始记忆被发现的羞恼和气愤,到被安慰和陪伴的不知所措,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另一种折磨,让他又尴尬又难堪又温暖的折磨。

最终,他又一次来到了反复回忆的剧情终点,他看着莉莉再一次被杀死,看着“他”的痛苦和绝望,心中想着,是不是又要再一次?

没想到,一切都定格在这里,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少女,第一次说了那么多,否定自己和莉莉的感情,否定他的付出,否定的话语如此伤人,让他只想疯狂地对少女大吼:你懂什么?你懂我吗?可是在看到少女眼眶中落下的泪水,他又不想问了。

或许也想问吧,问另外一个问题:泪水是为了他流下的吗?

这片空间如同凝住了,无法前进无法循环。他四处查看,也没有办法出去,就在他准备放弃时,注意到少女好像发现了什么。

一张来自麻瓜的照片?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?或许是因为同样姿势,两个人的距离有些接近,斯内普不经意间碰触到了尤莉卡,原本也没当回事,结果发现了碰触到后,那片皮肤竟然有了实际碰触到物品的触感。

“看够了吗?我的记忆好看吗?”他试探性的说话,果然之前一直看不到自己,听不到自己的人,在碰触后听到也看到了自己。

没有理会尤莉卡不住的对不起,越说自己越觉得恼怒,“闭嘴,马上!”

紧闭双唇,尤莉卡疯狂点头。

斯内普手中没有魔杖,用了无杖魔法,却没有任何动静,他往外走去,像是有一个薄膜,挡住不让他行动,只能到达门口,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安静了下来,时间,空间,所有的一切,除了身旁的尤莉卡全部都静止了。

“我有个想法,需要尝试下。”斯内普皱皱眉,表情有些别扭,“你得配合一下。”

少女没说话点点头,接着就眼前一黑,被揽入一个宽阔健硕的胸膛中。

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灼热,如同每一次左手异样时的灼热,“老师,你感觉到热吗?”

“嗯。”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低沉暗哑,胸口因为他的声音而微微震动。

回答间,尤莉卡左手下意识按在了他的胸口,接着,她感觉一阵眩晕,再次睁开眼,眼前依旧一片漆黑,口鼻中弥漫着魔药的淡淡气息。

“不知道尤莉卡小姐是否满意他魔药教授的胸口,如果她打算压死她的教授,那么她要成功了!”左手下的微微震动起伏,让尤莉卡恢复了冷静,连忙起身,松开了还放在斯内普胸口上的手。

此刻斯内普还躺在病床上,应该也是刚醒,看到尤莉卡坐直了身体,也同时坐了起来,一点都没有刚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状态。

“教授,您没事了吧?”

“如果他的学生能安稳些,不要没事做出一些找死的行为,他想他会没事的。”斯内普回忆起昏迷前在禁林的所见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看起来很无辜的少女。

“西弗勒斯,我听到你说话声音了,怎么样了?”庞弗雷夫人拉开了遮挡的布帘,发现已经站起身正在找外面长袍的男人。

“西弗勒斯·斯内普!你怎么敢起来,快躺好,别逼我给你施恶咒!”满身怒火的女巫一把将他推倒坐在病床上。

“我没事。”男人难得好声好气解释了一句,面对这位一直很照顾他的长辈,他脾气难得好了许多。

“那也不行,必须在这里观察下。还有你,凯恩小姐你该走了,让你们魔药教授好好的休息,他得在这里再住一天。”庞弗雷夫人的强势下,斯内普只能又躺了回去,尤莉卡也匆忙离开。

离开前没有注意斯内普一直在盯着她的左手,那里他记得有个戒指,还记得她手按住自己胸膛时,确实有个戒指,怎么一睁眼,就消失了?

邓布利多在禁林出事的第二天就赶了回来,脸上虽然依旧挂着慈祥的笑容,但是明显精神上萎靡了许多,身上像是受过伤一样,露在外面的脸苍白没有血色。

当天的报纸是邓布利多对于禁林八眼蜘蛛的说明,会持续定期对禁林进行巡查,以保护小巫师的安全,同时也会在禁林入口处设置提醒咒语,一旦有危险的人物和生物来都这里,所有的教授们都会立刻收到通知。

还有很多具体的举措,来保证小巫师在学校的安全。

尤莉卡看着报纸,听着耳旁同学们讨论这些举措多么有用,邓布利多么伟大的话,唇角上扬,难道他们就没注意到,从头到尾,邓布利多校长也没有提起一句,为什么禁林有那么多的八眼蜘蛛,是谁放任它们的不停繁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