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惧什么？”斯内普声音低沉，像是问尤尤，也像是问自己。

“恐惧我到底是生，还是死。是真实存在于一个世界，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。”

“后来呢？还恐惧吗？”

“不。”

斯内普没有睁眼，黑暗放大了他的其他知觉，他听到了尤尤轻轻的呼吸声音和走动的声音，感受到尤尤的气息从身后绕到了他的身前。

尤尤的身上没有他所熟悉的魔药气息，那些甜美的味道，都是他亲自调制的，但是他依旧没有感受到陌生，尤尤无论变成什么样子，在他眼中，他只能感受到温暖和爱。

尤尤将头靠在他的怀中，沉浸在回忆中。

“我不再恐惧，因为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，哈利不是文字中那样冲动又鲁莽，他和他的朋友虽然有很多缺点，但是优点更多，他们会在成长中，渐渐变得耀眼。德拉科他不是一个纸片化的反派，他有时候会很傲慢，但是遇到和家族相关的事情，又内敛到让人恐惧，他们都是如此真实。

而最大的真实就是你，西弗勒斯·斯内普，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内心，他有研究的天赋，他不再是书中只会讽刺人又别扭的悲情间谍。他会在休息时，偷懒不起床，在床上看书，会偶尔尝试在咖啡中放糖，然后又嫌弃的倒掉。”

尤尤抬头，看到此刻已经睁开双眼，正在用一种感动的目光注视着她的斯内普。

“你还需要我说更真实的事情吗？比如，如果是虚假的，他的手指甲脚指甲要不要剪这些？他一天去几次卫生间这些？”

斯内普：“......”

斯内普的别扭和纠结，在尤莉卡不算安慰的安慰中，很快就没了。平行世界都能接受，自己只是一个书中角色，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是一本书，也不算什么大事吧。

该死的！怎么不算大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