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团骇人的火焰里,黎凡归将地精的性命结果了,却也被灼伤,留下了个持续缓慢掉血的减负状态。
顾不上伤口,他望向那个看得呆傻了奴隶。看到怪物朝自己奔来的第一眼,这奴隶便只等死了,完全放弃了那车夫和守卫提供的一丝渺茫的生存希望。
黎凡归从天而降,与可怕的怪物搏斗,这是奴隶从未想过的。迷信的乡下老太太见到天上一朵长得像菩萨的云朵,还会虔诚地拜两下,更何况天神直接降临在自己面前呢?
见救星打败了绿皮肤怪物,看向自己,那奴隶才反应过来。战战兢兢地又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那奴隶掀开头上的面罩,黎凡归才发现,这奴隶是个女性。
她面色苍白,眼窝深陷,瘦弱得像秋日里树梢上随时会被风吹跑的黄叶,头发几乎被剃光。
去过地下城的黎凡归知道,剃光头发并不是所有女□□隶的待遇,想必剃掉她的头发,也是那些奴隶主们羞辱她的一种方式。
她惨败的嘴唇张大,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是从城里被流放出来的奴隶吗?怎么称呼?”黎凡归见她不说话,先开口了。
那女人愣了愣。过去的五天,她每天只有巴掌大的一口饭吃,还要承受无情的拷打。
身体上的折磨还不算什么,更糟糕的是,对她说话的人,除了押送她到狩猎场送死的车夫和守卫,就是拷打折磨她的行刑者,对她的称呼,都是怎么难听怎么来。
面前这个强大的人,居然还用“怎么称呼”这么文雅的语言和自己说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