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。

当晚，温裴的心口就感觉到了刀搅的疼痛，整整一晚，他没有闭眼。

没有光泽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，漆黑的瞳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次日，他没有通知邱钧就去了首领那边，他在楼上等了整整五个小时，直到接近中午的时间段，首领才现身。

他像是知道温裴在这里等他，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，脸上反而带着笑意，看见房间中多了一个人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。

而他的身边，还有一个小女孩。

“沅沅，到哥哥这边来。”温裴张开手，温沅二话不说就扑进了哥哥的怀里，脸上满是欢喜。

“哥哥，沅沅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。”温沅缩在温裴的怀里，暖暖的小手握住温裴的手，“哥哥我和你说，我身边的同学欺负我，想要到我们家里去，被这个哥哥看到了。”

温沅的小手指向首领，“还好有这个哥哥在，不然我可能就见不到哥哥了。”

“沅沅真的好想哥哥。”

温裴很温柔很轻地摸着温沅的脑袋，但与他动作不符的是他的眼神，他望向首领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质问。

首领只是微微一笑，脸上的面具让人不知道他的长相。

温沅疑惑地问道：“哥哥，你的身体怎么在抖啊？是哪里难受吗？”

温裴咬着牙佯装没事：“还好，哥哥只是有点头晕。”

温沅把下巴靠在哥哥的肩上，小手勾着哥哥的脖子，整个人呈现依赖状，“那哥哥我们回家吧，沅沅有点累了。”

首领适时道：“早点回去吧，你妹妹还需要休息呢。”

话里浓浓的警示，温裴听出来了。

温裴抱起温沅起身，路过首领身边的同时，压低声音说了一句：“要是温沅出了什么事，你一定活不下去。”

“拭目以待。”

他根本不再怕的。

他相信他的异能。

他的蛊虫，不可解。

“哥哥，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啦，那个哥哥告诉我，我现在也可以发动异能啦。”

温裴脚步一顿，喉咙一紧，“沅沅真厉害，是什么异能啊？”

“我可以控制丧尸，不过我现在还太小，只能控制1～3个丧尸，哥哥，我很快就可以和你一起出去了，这样我就可以帮到哥哥了。”

“沅沅。”温裴低声。

“那个哥哥有没有对你做什么？”

温沅呆萌地摇头，“没有啊，他只是在我快摔跤的时候扶了一下，碰到了我的手。”

小孩子不会说谎，她说的都是最真实的。

温裴相信温沅。

原身相信妹妹。

但如果温沅真的会和他经历一样的痛苦，或者成为首领的工具，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拿起刀，挥向温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