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周,原身的保镖。

也是压垮原身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在原身十六岁生日那天,他的父亲给他找了一个保镖,负责保护他的安全,并且陪原身聊天,注意事项只有一点,就是不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。

除了聊天这一点,衣周都做到了。

可以说,衣周做到了他能力范围内的最好。

可是怪就怪在,原身对衣周产生了依赖。

而他们的年龄,仅仅相差五岁。

温裴无力地垂下手,轻啧道:“行了,不为难你了,我累了,我要回家。”

保镖一言不发地带着温裴往前走,到了车旁,拉开车门,扣上安全带,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了,标准的让人挑不出错误。

温裴想发火,又找不出问题所在,憋的一张脸通红。

“衣周,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人,他让我小心,别摔下去。”

原身在衣周面前藏不住话,或者说他不想藏话,“他说我一定会后悔。”

温裴噙笑,满脸的不屑,“笑死,我要小心什么,再说我不可能后悔。你知道的,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这个字。”

原身从来没有后悔过,连类似的念头都没有。

所以无论原身做过什么错事,都没有说过一句“早知如此”。

这一点,保镖非常清楚。

衣周默默开着车,车速稳定而平稳,良久,他说:“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到家,你可以先睡一会,到家了我喊你。”

温裴揉了揉鼻子,坚定道:“不睡!气饱了!”

语气中带着微不可查的委屈。

衣周没有一点反应。

温裴气馁地低下头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。

在玩游戏的过程中,消息栏没有一刻停下。

他烦躁地皱起眉,没看聊天记录就咬牙切齿地发生了条语音过去。

温裴:“别发信息,我在打游戏。”

此话一出,手机震动的更频繁了。

温裴:“……”

无语。

无奈之下,温裴翻到上面,一目十行地扫过几人的聊天。

直到一张照片滑过,手指快速地往下一滑,回到照片的地方细细看了一会。

温星文的脸上被画了很多图案,就连脖子上都有一两个拿红笔画出来的红印。

下巴被一双手捏住,温星文被迫张开嘴,舌头若隐若现,一张脸上满是挣扎和恨意。

看起来惨不忍睹,还有点涩。

他们几个都不是未成年,可以是说,他们心里有这种念头,但是碍于温裴的面子,他们没有真的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