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开温裴,自己动手,三下五除二系好了衣服,确保不会散开以后明显松了口气。
衣服掉了不要紧,就怕走在路上被人当成变态,顾青想。
到时候别说靠近温裴,他能不能安全到家都是个问题。
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温裴补充道:“我可以帮顾哥挡着,不会让顾哥被人看到的。”
不知为何,顾青总觉得这句话有点怪怪的,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,只好归根于周身环境。
他洗了个手,用沾着水的手拍在额头上,额间一片冰凉,不知从哪里起来的火也渐渐熄灭,好说没有那么狼狈了。
他看着侧腰处的绳结,布料垂落,竟有几分像蝴蝶结。
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温裴艰难的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来,但百密一疏,在他看到顾青抽搐的眉毛的时候就注定他会笑出声来。
突如其来的“噗嗤”声响彻在卫生间。
顾青不可置信地抬头,看到的却是笑得毫无分度的青年。
可以看见,青年笑得很开心,笑得脸上带红,前仰后俯。
看到青年往后仰,顾青下意识伸手捞人,臂弯绕过腰肢,手掌揽过侧腰,轻而易举把青年带进了怀里。
胸口一疼。
青年的鼻尖撞上了他的胸膛,眼尾倏红。
“疼。”温裴声音里带上了撒娇的意味。
顾青心疼,也不在纠结一些有的没的,只要青年没事,一切就没有问题。
顾青想,他是彻底栽了。
回到病房,时江还在昏迷当中,脸上惨白,基本没有血色。
比一旁的庄宴有过之而不及。
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,庄宴揉了揉鼻尖,不敢看温裴,“我没出什么事,时江把我带到他家了,也没对我做什么。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,“我就是,昨晚没睡着。”
温裴静静听他讲完,说:“没事就好,没事我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“我还怕时总会对你干什么呢。”
他看向病床上的男人,目光短促地划过一丝嘲意。
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,却一次又一次地被抛下,被舍弃,被当作第二选择,醒来后怕是会痛不欲生吧。
特别是,对象是他喜欢了好久的庄宴。
温裴眸色微暗。
硬要说的话,他不站在时江那边,多少会对时江造成打击。
原身跟在时江身边的这两年,次次都是以时江为首,而现在,他来了,自然不会再把时江放在第一位。
温裴心里清楚,在原身心里,时江永远也不会成为首位,只会是原身权衡利弊之后的答案。
在时江之前,除了父母,顾青就是原身得首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