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被看的有些不自在,伸手摸了摸脸颊,迟疑道:“怎么了?”
话音落下,宁远总算回过味来。他惊讶十分,开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:“你怎么回来了?我不会是在做梦吧?”
说着,他伸手掐了把自己的脸,缺仍然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荩临。
尉迟荩临叹了口气,起身把人带回床上叫他坐下:“睡傻了?是我。”
宁远懵懵道:“你不是去打仗了吗?这么快就回来了吗?”
尉迟荩临失笑,轻轻抚过宁远的指节:“遇到点事,就提前回来了。”
不知为何,宁远觉得今天的尉迟荩临格外温柔。他迟疑着开口想要说点什么,却被尉迟荩临的指尖制止。
宁远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并不长,但他总觉得不安惶恐。毕竟生在这样的环境下,他总怕一不小心人头落地。
可他从不曾接触过这样的环境,于是便显得格外的笨拙和小心。
尉迟荩临又怎么会看不出?
此前,他只是不敢罢了。
现在,他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喂进了宁远嘴巴里,声音微沉:“我有一个故事想要讲给你听,不会太久,大约到药好的时候结束了。”
尉迟荩临眸中眼神复杂,起码现在的宁远根本读不懂。于是他只能咽下不想吃药的话,轻轻点了点头。
这是一个,很悲凉的故事。
是尉迟荩临不曾揭开的伤疤,如今却叫宁远亲眼看见。
他掌心用力,却不敢叫宁远察觉,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抖。
他讲的故事,是自己被亲弟弟伤害后的事。
那个时候他草木皆兵,谁也不敢相信。连同自己身边的老人也都一并喂下了毒药,解药一月一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