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清句句肺腑,但尉迟荩临却扯开了话题:“你既然如此关心你的二弟,为什么在此刻才表现出来?”

宁清已经说的够多了,宁玲一咬牙顺势接上:“回禀王爷,自小女记事起,府中所有人便有意无意的忽视二哥。在小女六岁时,父亲母亲更是直言不许同二哥说话。作为兄弟姐妹,自然是想着念着的。可父母之命,又岂能违背。”

尉迟荩临冷哼一声,起身拂袖:“宁勤泽,带路。”

宁清一顿,起身跟在了尉迟荩临身后。

屋中一众仆从头低低的,宁国公见人离开方才用衣袖擦着额上的冷汗,姜夫人迟迟没有动作,在宁玲上前扶她时终于发作。

宁国公被吓了一跳,捂着心口后退几步,一言不发。

姜夫人骂道:“都是一群白眼儿狼!我辛辛苦苦把你们兄妹二人拉扯大,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?”

她狠狠推开扶着自己手臂的宁玲:“你哥哥当时已经在书院读书,知道的不多,你可是次次都在!”

“真是心寒!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?”

姜夫人眼中落下泪来,气的脸红脖子粗,又指着宁致远骂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?当初说好的只娶一个,为何在我怀着玲儿的时候又抬了妾室,而且妾室竟然怀的月份比我都大?”

宁国公方才缓过神来,懒得与姜夫人再纠缠,转身正欲离开。

可姜夫人哪里就肯,她一把扯住宁国公的衣袖,哭嚎道:“你说话啊!为什么?宁家世代都娶一个!你为什么要抬妾室?为什么?”

宁国公心烦意乱的甩开姜夫人,吼道:“住口!回你屋里呆着去!哭哭啼啼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!宁玲!把你娘带回房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