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勤泽勉强笑道:“荣允王一身骄傲,忍得了胞弟的侮辱,又怎么忍得了宁国公府的侮辱?我只求王爷饶过我二弟一命。”
说着,他单膝跪下去,对着陆拱手道:“我知兄台身份不普通,还请您将我的话尽数转达给王爷,多谢你了。”
语闭,宁勤泽竟是对着陆拜了下去。
陆大惊,连忙将宁勤泽的手臂扶住:“既然知道我的身份,还对我毫无防备,就只是为了你二弟吗?”
宁勤泽郑重道:“但求王爷保他一命。”
离开宁国公府之后,陆心中翻涌着作为暗探不该有的情绪。他咬了咬牙,口腔内隐隐的血腥味让他彻底清醒。
王府的暗探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,犹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,哪里还有资格去担忧别人。
陆快速回到王府,将与宁勤泽的对话如数告知了尉迟荩临。紧接着,他跪下去,头凶凶磕在地上:“请王爷责罚,属下任务尚未完成便暴露了身份实在不该。”
身为暗探,怎么能被人识破身份知道主子还一无所知呢?
尉迟荩临扬眉靠着椅背,指尖轻轻点在扶手上,一下一下,好似催命的钟声。
虽然知道自己的下场,但陆还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心中惊讶于自己竟然会奢望王爷饶过他。
终于,尉迟荩临来口了:“本王可以宽恕你,但你要为本王去做一件事。”
陆头更重的磕在地上:“是!属下定万死不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