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指有些僵硬的松开了皱巴巴的信,叫壹准备好纸墨笔,迅速写了一封家书放进了鸽子腿上的信匣里,随后递给了壹去远处放飞。

是啊,他怎么忘了这件事?怎么能忘了这件事?怎么敢忘?

可事已至此,唯一可行的补救方法只能是让家中的人驾车把人送来自己身边。

事情算是解决,可尉迟荩临的心中并不安心。南疆正是混乱的时候,偏偏自己的腿又动弹不得。万一有个什么意外,宁远一个人瘦瘦小小的该怎么办?

这么想着,他拧眉骂了自己两句。

不会有意外,不允许有意外。

南疆赈灾的事情不能耽误,他身边还有尉迟瑞的使臣跟着。于是便只能借口身体不适,暂缓行程。

而使臣心中摸不准这对兄弟的关系,苦恼一夜后便决定走的慢些。

尉迟荩临不满,却也只能答应。

府中的人接到尉迟荩临的消息后,迅速把人安顿好,悄无声息的送上了马车,由叶青涵陆两个人一起跟着照看。

而屋中仍然躺了一个假的宁远。

马车走得飞快,却也颠簸的很。为了掩人耳目只能走崎岖的小路,这要苦了叶青涵。

她向来平衡感不好,吐的昏天黑地的,小脸惨白。虽然不解信中说叫他们快些把宁远送到尉迟荩临的身边,但叶青涵知道,尉迟荩临有分寸。

于是,两行人前面的走的缓慢,后面的在小路上飞奔。

按路程,大约再走一天就可以汇合了。

可两方都心急如焚,尤其是使臣,走一段路就要抬手擦擦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