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蹲下身来细细听着。
往前走两步,尉迟荩临伸手抚摸树干:“当年我还小,并不知道额娘口中的外柔内刚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等我长大之后才明白,这种树乍一看又细又长,树干在五米处便弯曲。可你要想砍它做柴火你就会发现,这树韧的很,想要用锯子斧头砍断是特别难的事。”
他回头看向宁远,目光中流转着光芒:“你就是这样的树。”
恍惚间,宁远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种温柔到极致的云朵里,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。
且不说尉迟荩临伤没有彻底好全,就说尉迟荩临的腿他也无需参加秋猎的比赛。
宁远自然是在身边陪着。
同尉迟荩临所料,这一场骑射比赛尉迟瑞并没有参加,而是在位置上喝酒。
这样就更好办了。
比赛混乱,有乱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然而出乎意料的是:人心。
原本被安插在内的那人因为无法接受尉迟荩临的思想而疯魔,然而他有着十足的耐心,成功的加入到了这场比赛中。
他的箭指向的人从尉迟瑞一人增加为尉迟兄弟二人。
他不允许这样一个优柔寡断,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事业的人做主人。
利箭凌空而来,这一次是冲着尉迟瑞来的。
尉迟瑞目光一凛,一跃而起,抬脚将箭踢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