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,白栩脸蛋就被涂黑了,换上破破烂烂的道具服,他再把背一驼,立马变成一个饱经风霜的渔民。
“厉害啊!”青年过来带他去舞台,差点没敢认。
怎么说呢,他的脸还是那张脸,但气质却迥然不同,与生俱来的鲜活劲儿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心疼的苦相。
他走上舞台时,陆且微微一愣,忍不住打量他好几眼。
白栩咧了咧嘴,算是打招呼。
昨天刚跳起来狠狠踩了这人的脚,今天就要被这人打倒在地,果然是因果轮回,报应不爽。
好在陆且没找他麻烦的意思,排练正式开始后,陆且提着剑从舞台下方轻跃上来,几个漂亮的击杀,将白栩身边的渔民统统打倒,然后一剑向白栩斩来。
白栩大惊失色,转身就跑,仓促间提起甲板上的干草扔过去。
陆且一剑将草垛砍成两半,跨步上前,用剑划破白栩的胸膛。
白栩缓缓倒地,死不冥目地望着苍茫的天空。
陆且继续向其他人发起攻击,暴虐与高贵两种气质同时在他的身体里同时展现,甫一露面便叫所有渔民胆颤心惊。当他挥舞长剑,潇洒的动作宛如中古世纪的精美油画,然而他杀戮、掠夺,行走在赤红夺目的血水中,所过之处尸横遍野,只一个眼神便叫人向他臣服。
他快速击倒一个又一个敌人,四下里哭嚎一片。
白栩躺在地上,一动不动。
他现在是一具尸体,鲜血流干,浑身的肌肉也僵硬起来。
有什么东西沙沙沙地爬过手背,从袖口里钻进去,爬过他受伤的肩膀,爬上脸颊,最终停在眼皮下方不足半厘米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