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栩眼神慢慢变得空白。

随后他倒抽一口凉气,脑袋轰一声炸开了。

啊啊啊他居然摸了天王!在这么多人面前,在好几个摄像机位前,在亿万观众刀锋一样的目光中!他,摸了天王!

这和早上的情况有很大不同,早上他属于被迫,想必大家都能理解。而此时却是他主动动的手,人家都已经说不吃了,他却固执地将那半块饼干塞进对方嘴里。

然后他还抹掉这人唇角的碎屑,放进嘴里舔了舔。

停,画面太美,他不能再往下回忆了。

一秒钟,他脑海里劈过无数道闪电,又卷起万丈巨浪,不堪重负的脑仁死去活来,疼得像要裂开了。

然而他脸上表情却相当佛系,一息之后,他做了决定。

只要自己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别人!

很好,他淡定地垂下手,假装口渴,转身去屋里倒水喝。

谁知才刚迈出一步,衣角被人从下而上地抓住,陆憨憨昂着脑袋,炯炯有神地看着他。

“饼饼是我做的,你为什么喂给我哥哥吃呀?”

白栩:“……嗝!”简直欲哭无泪。

刚才他一连吃三个半饼,陆憨憨寸步不离地跟着他,每当他张嘴咬一口饼,这货就跟着张嘴巴,而后和他保持同步,嚼一嚼空气,点点头,最后抹干净嘴角并不存在的酥皮屑。

等白栩拿起下一块饼,他又会重复以上动作。

白栩还以为他单纯学自己玩,没想到饼是他做的。

陆憨憨近乎虔诚地仰望白栩,又问了一遍:“白栩哥哥,你为什么要喂饼饼给我哥哥吃呀?”

小孩眼睛亮晶晶的,白栩竟无言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