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看见打头那只乱蓬蓬的脑袋,他试探性地喊:“瑭瑭?”
白瑭停下脚步没答他,翻着白眼从凌乱的鹅毛里朝他看去。
本来还好好的,听见爸爸声音后,小小的伞把菇眼泪忽然止不住,吧答吧答地往下掉。
呜呜呜,他今天委屈惨了!
可惜白江山已经通过直播看到了他在菜市场的惊人表现,一个没忍住,捂着肚子笑出了猪叫:“嗄哈哈哈哈哈哈!!”
愉悦的大嗓门儿把公鸡震得飞起,也跟着大声嘲笑起来:“咯咯咯咯——!!”
白瑭立马委屈不下去了,哼,生气气。
他噘起嘴,把一整只大鹅砰地塞进白江山怀里,扭着小屁股就往屋里跑。
小朋友们挨个儿弯腰,向白江山问好,然后紧紧跟着白瑭,踢掉小鞋鞋进屋去。
屋里一张大床,白栩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,毫无形象。
鹅予市位于南边,九月末仍是接近30度的高温,穿堂的风从窗户涌进来,又从大门涌出去,掠过白栩身下的凉席,看着就叫人心旷神怡。
白瑭抿抿唇,小屁股一扭就趴到他哥身边去。
呼~!还是这里舒服。
被大鹅拍过的脸蛋儿原本火辣辣地疼,可是一贴到凉席就透心凉,委屈的心情一扫而光,白瑭学着白栩的样子摊开四肢,顿时眼皮开始打架。
他打了个哈欠。
嗯,好像忘了什么事呀?
算了,不想了,他将肉呼呼的脸蛋贴到白栩胳膊上,美滋滋地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