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栩开着几千万的超跑,灰溜溜又回到了餐厅。
此时餐厅已经准备打烊了,大堂冷冷清清,只有工作人员疲惫地收拾着桌椅。
经理一个劲地埋怨:“你们做大人的,怎么能把小孩扔在这儿不管呢?他也不说自己是谁,早知道他是白总的儿子,刚才我们就带他去找白总了。这倒好,白总离开好一会了……”
“那他现在人呢?”白栩问。
经理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椅子:“喏!”
白瑭单薄的小身板跨坐在椅子上,背对着白栩,正跟粉红兔嘟囔着什么。大堂惨白的灯光洒在他身上,说不出的凄凉。
白栩从超市购物袋里拣出一盒巧克力,心虚地摸摸鼻子,来到白瑭身后。
白瑭丝毫没有察觉,还在气呼呼地和嘟嘟商量:“他要是来道歉,窝才不会愿谅他。哼,窝要三盒巧克力!”
“三盒没有,我就一盒。”白栩用巧克力盒子捅了捅他。
白瑭一呆,慢吞吞转过身来,眼睛红红的,忿忿瞪着白栩。
白栩咧了下嘴:“要不,回去路上再给你买两盒?”
“……”白瑭胸膛起伏了两下,突然一抬手,将那盒巧克力拍在了地上,然后抡起小短腿,重重踩着地面向门外冲。
白栩嘿了声,心说臭小子脾气还挺大。
他捡起巧克力追上去。
白瑭垂手站在屋檐下,等他开车门,车门一开,立刻爬上副驾,自己系好安全带,留一个后脑勺给白栩。
“还以为你要赌气不坐车呢。”白栩张开五指,压了压他蓬松的头发。
“瘪摸窝!”小孩儿烦躁地拍开他,用力将乱糟糟的头发打理整齐。
即使生气,也是豪门小少爷在衣冠楚楚地生气,个人形象不能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