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听辙千言万语全都卡在嗓子眼!
想动动不了,他喉咙被白栩紧紧掐着,连呼吸都困难。
无法,只得闭眼大喊:“你妈!你妈同意的!!”
叉子在眼球上方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停住。
路听辙心惊肉跳地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,然而这口气还没松懈下来,白栩反手将叉子扎进他的手掌。
“!!”路听辙目眦欲裂。
得亏叉子是塑料的,只是让他破了层皮,但那滋味绝不好受,痛得他冷汗如柱。
白栩甩开他,森然一笑,“你猜婚礼那天,我会不会去啊。”
明明是毫无波澜的语调,却无端令路听辙想起冰冷的虫,一茬茬爬进自己血管样子。
他打了个寒颤,许久说不出话来,而白栩却像没事人似的,用他的衣襟擦干净双手,起身走了。
走廊里空无一人,白栩倚着墙,在黑暗中静默。
早就知道这事和温清妍脱不了干系,可亲耳听路听辙说出来,心里不光有愤怒,还有些难过。
温清妍就是这样的人,永远摆脱不了泥瓦匠女儿的出身,在豪门圈里渐渐长成高傲与自卑的结合体。她总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,别人夸她,她便得意,别人骂她,她便卑微。如果有人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,掺和她这样那样的家务事,那完了,这瘪犊子玩意儿必然会把最利的矛头对准最亲的人。
有白满奚在家压着,温清妍安分了几日,现在白满奚刚走,她的狐狸尾巴又惯性露了出来。
白栩把玩了一会手机,果断拨打高助理的电话。
高助理:“大少爷,白董去南极揍你二叔……不是,是探望你二叔去了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高助理,”白栩开门见山地说,“我记得生日会那天,爷爷让我签的那批文件里,有奶奶在白氏的股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