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面前的世界名画过于抽象,白栩差点以为画中的少女是他奶奶,脑子里自动冒出老太监的公鸭嗓:“一叩首……”

行叭,又不是跪自己,白栩看得很开。

他喝过感冒药实属有些犯困,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,“你想跪就跪吧,等会儿出去的时候,记得关门就行。”

陆且满脸幽怨地望着他。

怎么着,还想让他一起跪?那不行,白栩很干脆地拉灯,“你加油,我默默支持你。”

啪!灯熄了。

四下里静得出奇,陆且的灰白色丝绸睡衣在黑暗中勾勒出诡异的阴影。

“……”有点点吓人。

白栩掀开被子,又坐了起来,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
陆且还是不吭声,撩眼皮瞥他一眼。

微弱的光线中,看起来像二哈翻了个白眼。

白栩被闹得没脾气了,只得赤足下床,走过去摸摸这人的额头,“没发烧呀。哇靠,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,到底怎么了,你说句话呀!”

陆且被他摇得闷哼一声,嗓音浸着一丝委屈,“你刚刚让我不用说了。”

“我让你不说你就不说?嘴长在你身上又不是长在我身上,到底干啥呀这是!”

白栩啪一声又把电灯揿亮,怒目瞪着陆且。

陆且斟酌了下用词,“我求婚,你没答应……”

“我没答应你就跪着?!”白栩倒抽凉气。

天哪,他从来不知道谈恋爱这么麻烦,谁来告诉他这男朋友还能不能要啊!

白栩气乐了,一把将门拉开,“死心吧,我是不会答应你的!”

好死不死,路听辙回房转了一圈,仍是不甘心,估摸着陆且走了,又来敲白栩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