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里一片长久的静默。
白栩握住他的手,分明想说些安慰的话,可脑袋糊住了,他找不到合适的词,最后只能一声叹息,从椅子里站起来。
“走吗?”
陆且抬眼看他。
这时已经很晚了,按常理来说,白栩应该问,“回家吗?”
虽然他们只是来此工作,并没有固定的居所,但陆且就是本能地觉得,这一刻,大部分人都会用“回家”这个词儿。
可白栩却问他,“走吗?”
走去哪,继续嗨,还是找一个可以留宿的“家”?
心里明明没有答案,陆且却鬼使神差地将手伸给白栩,点头回答他:“走。”
两人离开了酒吧。
天空飘着蒙蒙细雨,橘黄的路灯将古镇剪出清冷的阴影。
很长一段时间,谁也没说话。
白栩踩着地砖的缝隙,努力沿着直线走。
他的大脑已经不能运转了,每一步都只是肌肉的记忆,走到街心公园的十字路口,地砖消失了。
他懵懵地站在那儿,望着不断扑向路灯的飞蛾发呆。
“你喝多了。”陆且把他按在一张休息椅,四下张望,嘱咐他,“等我一会。”
街对面有家正在打烊的甜品店,陆且买了一盒马卡龙,打包回来递给白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