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恨我……悔悟太晚吧。你能不能……就当是讨债，再缠着我把下半辈子的债全讨了，讨到来世，我总认这笔债的。”

竹曦抬眼瞪他：“你想变着法子留我？”

“嗯。”李自牧哄道，“聪明，老骗子也被你看透了。”

老骗子？竹曦红了脸，这是在他以为李自牧还昏迷着，才说出口的话，没想到那时李自牧已经醒了。

“……你听到了。”竹曦认真分辩道，“你不老？你不是骗子？哪点冤枉了你？”

竹曦见李自牧的嘴角仍在不经意地上扬，也懒得和他较劲：“算了，珂古伊就回来，别被她听到。”

珂古伊的生活十分简单，晚饭后便打水抹了把脸准备睡觉。竹曦帮她掩好被角，自己在屋外的台阶上坐了一整晚。

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，他还是未曾离开。

开春后的一日，阿林玛笨拙的身体走入了珂古伊的小木屋。珂古伊将它安置在柔软的碎草上，她感受出即将有新生命的诞生。

阿林玛诞下了四只狼崽。因为有三人的守护，四只狼崽都得以存活。它在木屋哺育幼崽，一时间冷清的木屋又热闹起来。

狼崽们长得很快，个个都活蹦乱跳地在木屋里乱窜。眼看着尺寸大小的地方容不得它们，便不安分地往屋外跑，吓得马儿连连往后退。再过几日，就跟着阿林玛蹿到树林里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