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像圣诞树。
眼前亓官芜还要往她头发上插发簪,姽婳赶紧拒绝,能让她这么喜欢漂亮首饰的人都觉得恐怖:“可以了可以了,我脖子都快断了。”
亓官芜:“娇气。”
高统领:“主子,奉天殿里的老头子们等急了。”
亓官芜不慌不忙,继续挽发,好像这几缕青丝比什么都重要:“让他们等,若等不住,扒了皮挂在城门,前些日子挂上的也该歇了。”
高统领:“属下领命。”
他的内心再次刷屏,完了完了完了,这下主子真要被骂贪图美色了。
姽婳一阵寒颤,完了,亓官芜回归神位之后这不得是他的黑历史啊,而她作为黑历史的见证人……不敢想象她是个什么下场。
亓官芜弯下腰贴近姽婳,与镜子里姽婳对视,很有压迫感:“你害怕。”
姽婳刚想点头说害怕,就听到亓官芜起身,慢条斯理补充完下半句:“那便怕着吧,怕了就不会想着逃跑。”
姽婳如芒在背。
比疯子更可怕千倍万倍的是冷静的疯子。
之后,姽婳明白了大早上亓官芜脑抽给她打扮的原因,他要带她上朝。
带都带了,还在她面前竖了一道屏风。
这不妥吧,可底下的大臣被训得像鹌鹑一样,不听话的都被扒了皮挂在城门口。现如今亓官芜说血是绿的,他们都会点头连声说是。
奉天殿里静得连针掉下都能听到。
“孤的皇后昨日清醒,你们为何不替朕开心?”
“臣等恭祝皇上,皇上得上天庇佑,真龙下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