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人提醒之后,这才改了口。
姽婳看了他一眼,倒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,只是平常冷脸惯了眼下也看不清他到底什么情绪。
似有所感,亓官芜转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他以为她在惧,若是她解决不了此事,让她易位的人会更多。
“别怕。”他用口型说道。
亓官芜带着她出来的消息被压着,这些人以为他受命所托,而她不过是随行的家眷。
西南总督看到他俩这点互动,在略过姽婳容色时略微惊了一下,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,是个美人胚子。
亓官芜:“不必用饭,我等不饿,灾情要紧。”
他拉着姽婳出去了。
等出了府衙,姽婳顶着毒太阳,踩着干裂的土地,感觉脚底板都阵阵发烫。
她仰头望了望,手中掐诀,不多时,空中就飘下来蒙蒙细雨。
等大雨瓢泼之际,他们带来的赈灾粮也被悉数发完。
回到驿站,亓官芜让姽婳先去休息,他自己则去了议事厅。
“主子,眼下正是反的好时机,扣住陛下,反正她之前就有溜出宫的经历,难能担当正统。您在打着国不可一日无君的旗号先为摄政王,再为国君,如此也不算谋逆。”
“不算谋逆?”亓官芜带着笑意问,他抬头看了窗外,天色有些晚了。
“是啊主子,这还有什么可想的,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”
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亓官芜想。
与此同时姽婳这边。
姽婳扣指三次,姽十二半跪在她的面前。
“陛下。”他如此道:“亓官芜掩饰您的踪迹本就居心叵测,如今您一来这地方碰巧下雨,外面的人都说亓官芜洪福齐天,得天地庇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