姽婳口不择言:“孤怀了小孩,没胃口。”
马车内死一样的安静。
“骗你的。”姽婳睁开眼,既来之则安之,她倒要看看亓官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栗子糕刚刚出炉,热气腾腾香气扑鼻。
亓官芜却拉着她的手腕,摸索什么,见她吃得急,还不忘给她斟了杯茶水。
姽婳挑了下眉,用了茶水才说:“想占我便宜能不能等我吃完?”
见脉象没什么奇怪,他心下一松,下意识不想让她有喜,总觉得有喜的背后带了什么莫大的阴影。
如影如魅,对他折磨不休,一想到竟然生出几分后怕。
有意思。
亓官芜抚上她的脸,微微叹气,语气微沉,“那不是占便宜,这才是。”
说着,反手捏着姽婳的下巴,亲了上去,蓬松甜腻的栗子香气。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吃栗子糕。
这段纠缠两个人都睁着眼,都想看到对方沉溺。
车辆里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影渐渐分开。
姽婳啪地一下打过去,“你把我当什么。”
“宝贝。”说完后,又着重强调了下——“我的,我的宝贝。”
姽婳皱眉,“少恶心我。”
亓官芜被噎了下,“你觉得我喜欢恶心,还是觉得我这个人恶心?还是……都恶心?”
姽婳扭过头: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可没说。”
可是他乱想,她也想哄哄他,又因为他闹得那些幺蛾子连个哄他的立场都没有。
更何况,他最会得寸进尺。
此时失了一城,来日就会失一国。
她惯会纵容他,所以最开始就不能让他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