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官芜跟被雷打了一般,呼的抬头看她,“喜欢?她喜不喜欢我,与我何干,我不在乎。”
说着,亓官芜的头摇摇一转。
亓官倩看向他的眼里没了怜悯,反而觉得他蠢钝如猪,“我和你从小打到大,虽然中间你进了皇宫,但我多少也对你有所了解。弟弟啊,骗我可以,别真把自己骗进去。”
亓官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,更深露重,亓官芜的紫朱服尾摆早已被打湿,重了几分。
但他却好像没知觉一般。
一开始甘愿进后宫,除了君命难违外,还有对那张脸的妥协。
只可惜皇帝与他不和,初见的那点暧昧早在长年累月地对峙中烟消云散。
就在他以为要这样过下去之时,小皇帝逐渐鲜活,也知道自己糊涂,想尽办法改变这ʝʂց一切,可他竟不对劲陷入感情泥沼,失了分寸。
原来还能忍着,直到今晚被家姐点醒。
纵然不想承认,但亓官芜心里清楚,他对皇帝有好感。
过往的所有心事终在这一刻通透,但还不如不通透。
亓官芜低笑几声,最后竟仰天大笑。
这怎么不能算荒唐事?
亓官芜病了,姽婳休完婚假回到朝堂时才发现这一点。
一开始让他给自己分摊压力的计谋随着他不来而土崩瓦解,姽婳差点以为亓官芜在骗自己,直到探子传令回来他是真病了才作罢。
秋老虎尚在,姽婳怎么都想不通在后宫被她虐打没一块好皮的亓官芜,怎么出宫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就不行。
好端端的人,还能着凉病得没办法上朝?
姽婳决定偷溜出宫,去看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