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的心如同乱麻,还未理清一丝一毫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。
一直到殿门口,亓官芜和姽婳都未曾说过一句话。
姽婳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,甚至在路过御花园时还眯了眯眼,终于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喜欢那些花店里卖的包装完好的花。
身为花,就应该扎根泥土,向阳而生,热烈明艳。
“这花养的极好,赏。”
亓官芜纠结的心情在姽婳的影响下,渐渐淡了,竟看着她,脸上的阴云渐渐散了。
“陛下打算怎么选?”亓官芜问。
“凭心选,我看你就不错。”她笑着转头看向亓官芜。
亓官芜心尖一颤,她的笑意在这一刻动摇了他的心——要不,就此留下。
但他很快就否认这个想法。
“陛下知道,臣不属于这里。”他句句试探留有余地,看不透自己的心,也不耽误他先试探姽婳。
但姽婳和他待得久了,自然知道他的秉性,偏偏不上趟。
姽婳:“所以啊,孤选了别人,孤看那个姚宴安就不错,长的好看,行事荒诞但又有礼法,弄进宫来陪着我倒也有趣。”
亓官芜的大脑一片空白,破天荒地说了句:“不像我们整日斗得你死我活。”
这是另外一种有趣。
姽婳侧身看着亓官芜,她头一次没有藏着自己眼里对他的喜欢,“纵然你怨我也想说,你这几年里受的委屈,孤也同样在受着,不减分毫。爱卿啊,孤有个问题想问问你,你之前对孤的横眉冷对单是不喜孤的安排,还是仗着孤对你的心意,刻意如此?”